【堂良】当我的鸟罢工后（上）
几个月前灵光乍现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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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周九良最近遇到了一些困扰。
他养了二十五年的鸟突然罢工了。
虽然使用频率不高，但不用并不代表能没有啊!
在确认鸟罢工的第七天，周九良戴上了口罩，踏进医院，挂了男科的号。
02
因为做不到堂堂正正，周九良在进行这一过程时都是过于瑟缩，随机抽取了一名幸运医生，连名字都没仔细看。
诊室门口的椅子坐得满满当当。
周九良倚靠在墙边玩着手机，抖音界面翻了一次又一次，视频内容完全没进脑子。
直至属于他的号码响起，周九良在原地深呼一口气，收好耳机，向诊室迈出一步，颇具几分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而这位气势汹汹的壮士甫一推开门在对上医生被口罩遮住的半张脸的那刻，顿时空了大脑。他定在原地，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看向了办公桌上立着的介绍牌——孟鹤堂。
这三个明晃晃的大字给了周九良沉重的一击，他手中的挂号单被无意识攥紧，下意识扭头逃跑。
在他刚跑出两步的瞬间，背后的人叫住了他：“周九良。”
03
周九良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停住了脚步，如同电影慢放镜头般，一点一点转过身去。
在那短暂的几秒中，周九良脑海中快速闪回了当初他与孟鹤堂的你侬我侬的画面，最后定格在孟鹤堂在机场离去的背影。
周九良甚至大胆地想，孟鹤堂在见到久别重逢的前任表情会不会失控……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孟鹤堂只是用面对所有病人的平静态度面对他。
啪，周九良感觉自己心里燃起的一簇小火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04
周九良回公司销了半天的假，继续在工位勤勤恳恳地充当一个社畜打工人的角色。
在临下班前的十分钟，领导突然闪现办公室，宣布要开个小会。在一片怨声载道的办公室里，周九良显得格外沉默。
小会开了两个小时，底下人饿得肚子直打鼓，领导还在慷慨激昂地为员工洗脑。
周九良手指抠着记录本放空，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
他跟孟鹤堂确实有一段故事，只不过都过去好几年了，他自认为早就走出去了，该赚钱赚钱，该恋爱恋爱，这要是没有偶然碰见，他也不会想起孟鹤堂来。
上午的面诊很顺利，医生细心询问病情相关，病人积极配合，最后得出疲倦导致障碍的结论，医生叮嘱他放宽心态，健康作息，好好休息。
也挺好，周九良手指用力，抠穿了纸张。
当个陌生人总比两人被迫尴尬得好。
05
周九良的进的是个小公司，领导挑剔又严厉，一贯把他们当成工作机器，肆无忌惮地压榨他们的休息时间，但工作薪资确实丰厚，这也是周九良愿意留下来的原因。
这不是，刚想遵医嘱好好休息，公司又接了个大单，晚上十点能结束都是奢望，动不动熬大夜，平常的儿女私情已经动摇不了周九良了。
等到项目结束，周九良如尸体般沉睡了一整天，被急促的尿意憋醒，而后机械放水，好容易通过一盒泡面重返人间，便接到了周日体检的通知。
周九良的领导在某些方面还是人性化的，比如一年一次的职工体检决不敷衍，
周九良木着脸，心想又要抽血了。
再定睛一看，xx医院——
巧了这不是，正是他上次偶遇前任的医院。
妈的，这个破地方就一个医院嘛。
06
抽血结束后，周九良不动声色地用胳膊肘抹去眼角的泪水，随着皮肤上些许泪痕的蒸发，周九良松开压住棉签的力气，将棉签丢到医疗垃圾袋内。
他下意识将注意力放在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心底也明白可能性甚微，但还是忍不住。
上午的抽血室总是格外繁忙的，周九良将座位让出，站起身往下一个检查科室走去。
一上午的时间尽数消耗在漫长的排队与跟着指示牌赶路的过程，临近医院中午下班，周九良在门诊处等最后一项出结果。
打印结果的机子排了依旧排了很长的队，周九良没吃早餐，昨晚熬到半夜，头晕晕的，连忙找个空椅子坐下，闭目缓了片刻，又灌了半瓶随身带着的水，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打算再坚持坚持，拿完单子再去填饱肚子。
他站起身，发现眼前一黑，手里的东西哗啦全掉地上，双手下意识寻找支撑点，没成，只能认命式往下栽去。
草
低血糖害我。
摔个头应该还能接着上班吧。
短暂的一秒内，这些想法周九良的脑海里快速闪过。
周九良万念俱灰，下一秒，他的头往下栽的势能被柔软的肚子挡住了。
接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好心人扶住身体，安置在了原本坐着的椅子上。
“谢谢……”周九良眼前逐渐清楚，正正好对上蹲下身帮他捡证件的好心人，本来想说谢谢您的那个“您”字被周九良死死遏制在咽喉里。
07
孟鹤堂将地下散落的证件、检查的单子和只剩一个瓶底的矿泉水一一捡起，递给周九良。
“还好吗?”孟鹤堂问。
“嗯，”周九良接过，问，“你怎么在这儿?”
说完又觉得自己的问题过于白痴。
孟鹤堂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站起身，从白大褂的口袋中掏过两块巧克力：“吃吗?”
“谢谢。”周九良确实难受，也没客气，巧克力的苦味在嘴里晕开，滑入喉咙。
他抬头看了看孟鹤堂，口罩戴得极为严实，但那双眼睛依旧漂亮，还是那种看狗也深情的眼神。
至少比上次公事公办的状态好得多。
也许是心理作用，他确实感觉好一点了。
“来体检吗?”孟鹤堂问。
“嗯。”
“检查完了吗?”
“嗯。”
“结果出了吗?”
“差不多了。”
“中午一起吃饭吗?”
“嗯……”周九良后知后觉，“嗯?什么?”
孟鹤堂抬腕，看了看手表，自顾自地说道：“下班了，我先去打卡，麻烦你在这儿等一会儿。”
08
望着孟鹤堂转身打卡的背影，周九良凌乱了。
不是，他有病吧。
他们俩是能见面就约着吃饭的关系吗?
周九良一时有些无语，对自己，也对孟鹤堂。
说句真话，周九良今天确实存了几分想见孟鹤堂的心思。
甚至半夜还琢磨着万一在医院碰见孟鹤堂，他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要是真聊起来可能会聊点什么。
但怎么也没想到孟鹤堂会这么自来熟地约他吃饭。
这么多年没见了，吃饭聊什么?
他给孟鹤堂表演一个如何用脚趾扣烂餐馆的地板吗?
越想越尴尬，于是，周九良干脆站起身。
跑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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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更文了
坏消息：短得勒，也不一定有后续（狗头保命）
给各位看盆自个在冰箱里长大的金针菇🤓
